他推轮椅的动作卯足了力气,轮椅顺势落到了楼梯口,直直滚了下去。
小腹处下坠般地疼,我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滑落在我的大腿处,染红了我白色的长裙。
温砚冷眼看着我因为失血过多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,冷哼一声转身离去。
“程媛阿姨说你这种人最会伪装了,又想装模作样,骗取我的同情。”
我被管家送进了医院,手术台上的灯光晃地我睁不开眼睛。
我感受到冰凉的器具落在我的小腹处,紧接着是机械紊乱的声音。
“产妇大出血,需要紧急输血……”
打给祁域的电话在第十次终于被接通,粗重的喘息声透过手机,让所有的医护人员脸上一热。
实习的小护士红着脸犹豫了两秒,终于开口“请问是祁先生吗?您的夫人流产大出血,性命垂危,需要家属马上过来签字。”
祁域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,话语间带着被人打扰的不耐“我没有夫人,家里也没有要生孩子的孕妇,大出血就去输血,而不是把电话打到我这里。我不是医生,治不了她的病。”
“不要再打给我,真是扫兴”
电话被挂断后,祁域将手机关了机。
医生的眉头紧锁,忍不住出口抱怨“老婆都躺在病床上了,死渣男还在外面偷腥,真是恶心。”
意识一点点涣散,医生采取紧急措施为我调血,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
小腹处一道狰狞的伤疤隐隐作痛,我卸了力,死死地盯着已经巴掌大的胚胎。
虽然早就已经预约了流产手术,可是在我被温砚推下楼的那一瞬间,心里还是痛的要命。
祁域曾说温砚太孤独,想要给他找个伴。
而现在,毁掉这个孩子的,也是他。
我心如死灰,给一则熟悉的电话号码编辑短信发送“教授,我答应跟你去国外做舞蹈指挥。”
教授回的很快,不出三秒,一通电话便打了进来。
“温黎,你能想通那真是太好了。一年前我就找过你做我团队的舞蹈指挥,可你为了孩子拒绝了我的邀请。”
“虽然现在你有了案底,可我依旧相信你的人品,随时欢迎你的加入。”
我答应了出国,订了三天后出国的航班。
作为交换条件教授会帮我销户,为我在国外重新办理新的身份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