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域回到家时四处找不见我,通过管家才知道我被送进了医院。
管家自小看着我长大,将我当作亲生女儿一样看待。
现在我要走了,他也要退休了。
病房门被暴力推开,祁域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的轮椅拽出病房,脸上的愠怒骤显。
“别装了,温黎,温砚一个小孩子,怎么可能有力气把你推下楼梯。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在怎么说阿媛?”
“我不过是在温砚的生日宴带走了发病的阿媛,你至于自导自演从楼梯摔下去,让别人去戳阿媛的脊梁骨?”
我甩开他的手,看着他眼睛里眼里折射的光亮忽明忽灭。
这一瞬间,记忆里的人好像突然烂掉了。
他不再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,也不再是四年前将我护在身后说要照顾我一辈子,给我幸福的丈夫。
我冷着一张脸推开他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“够了,祁域,我不是你养的阿猫阿狗,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,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。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。”
怀孕的事情我并没有刻意隐瞒,宴会大厅的监控录像只要他想查,就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。
祁域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动容,系统冰冷的机械声又一次在空气中响起。
“宿主,程媛因为受不了舆论的压力,去了悬崖……”
听到这句话,祁域全身紧绷,裸露在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青筋暴起。
他双目腥红地看着我,将我带到悬崖边。
每走一步台阶,他的脸色便愈发阴沉一分。
程媛穿着病号服站在悬崖的边缘处。
见到我的那一刻,她的神色开始惊恐起来,险些因为挣扎的动作掉进海里。言辞恳切地看着我:
“阿黎,你放过我,你放过我好不好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要夺走阿砚的,那天在宴会上我真的没有害你,你放过我……”
我毫无知觉的腿因为祁域的拖拽磨出了血渍,祁域双目腥红地瞪着我,逼着我跪下,将我的头按在地上反复摩擦。
“温黎,是不是要逼疯阿媛你才肯甘心,快跟她道歉。”
我奋力挣扎,因为腿上的伤处处受制“我没有错,凭什么道歉”
“温黎,到现在了,你依旧还是不知悔改,五年前要不是因为你从中作梗,阿媛又怎么会为了救我身陷火海,被人捡尸遭人凌辱”
他一巴掌扇到我的脸上,让保镖将我关进房间反省。
可是在五年前的那场大火里,明明救下他的人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