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去警察局的路上，韩秋心像置身冰窟一般搂着自己的双臂，嘴里一直重复着那句话。
「不可能，不可能啊，康年不是死了吗？怎么会……」
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。
很快就到了警察局。
警察局里的长椅上坐着一个骨瘦如柴、不修边幅的男人。
他的脸上有着烧伤后的痕迹，而从他杂乱的刘海下可以勉强分辨出他的相貌。
是楚康年没错。
韩秋心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，冲上去颤抖地轻抚着他的脸颊说道。
「康年？康年是你吗？」
可楚康年却眼神闪躲，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猛然浑身一震，眼神里露出了几分哀求。
「他在隔壁市的一间小出租屋里被发现吸食了不该吸的东西，这才被警方逮捕，可我们却惊讶地发现了他的户口已经被注销了，他是孤儿，唯一和他相识的只有韩秋心女士，我们便找到了你。」
韩秋心在听完警察的描述后，身体抖得厉害，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，像是中邪了一般念叨着。
「可是，这不可能啊，你的骨灰明明……算了算了，我不想了，我不想了！只要你活着就好，活着就好！你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，我陪你一起戒，咱们一起努力好吗？」
他露出了欣喜的笑容，却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突然僵住。
我俩就这样无声地对视了好几十秒，这才缓缓开口道。
「现在，可以告诉我爸的骨灰在哪里吗？」
韩秋心艰难地咽了口口水，眼神闪躲，充满心虚和愧疚。
「在，在城西的公墓里埋着，你放心，我每年都有去看他，都有好好祭拜，都……」
剩下的我不想听了，我只想去找回我爸的骨灰，履行这五年未尽的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