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着没说出口的爱

凌晨四点，顾承安轻手轻脚开门时，正看见苏蘅蜷在沙发里，腿上摊着相册，

睫毛上还沾着泪。他脱了外套搭在她肩上，转身去主卧——母亲的咳嗽声不知何时停了，

只剩均匀的呼吸。床头柜上的药瓶敞着口，降压药和止咳药混在一起。顾承安皱了皱眉，

摸出随身携带的便签本，又从书房翻出小药盒，把每种药按顿数分装好，

最后在苏蘅买的维生素瓶子里塞了两袋，压上纸条：“妈妈的身体比茶盏更重要。

”“老林啊！”第二天清晨，张阿姨的嗓门撞开楼道门，“我熬了川贝枇杷膏，

治咳嗽最管用！”她拎着玻璃罐往茶几上一放，瞥见林砚秋苍白的脸，压低声音，

“昨儿王伯那事吓着你了？你俩当年可是前后脚调进中学的，他老伴走得早，

你没少帮着带孙子......““张姨。”林砚秋要起身倒茶，被苏蘅按住。

张阿姨拍着大腿坐下来：“我跟你说小苏，你婆婆当年可倔了！九八年学校要调她去教育局，

她死活不去，说‘我儿子正初三，不能没妈’。后来老顾走得急，她白天上课晚上带孩子，

我见她在楼道里抹眼泪，问她咋了，她说’承安作文里写想爸爸，

我得给他补一辈子的父爱‘......“苏蘅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，

突然想起书房里那摞被婆婆收走的拍摄道具——原来她不是嫌乱，

是怕那些角角落落磕着碰着，像当年怕承安摔着碰着一样。傍晚，

林砚秋在卧室翻找毛线团时，床头多了本新影集。硬壳封皮是苏蘅常用的牛皮纸，

照片按时间顺序排得整整齐齐，每两张之间夹着干花。最后一页贴着那张二十岁的林砚秋，

旁边用毛笔写着：“原来您也曾是个爱笑的姑娘。”她的手指抚过字迹，眼眶突然发热。

抽屉最深处的木盒“咔嗒”打开，里面是一沓泛黄的信，每封开头都是“砚秋”，

末尾都是“老顾”。

她把木盒轻轻放进苏蘅书桌旁的小篮子——那是儿媳专门用来装手账素材的，

篮沿还绣着小雏菊。这夜，主卧的灯亮到很晚。林砚秋靠在床头，

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