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那天我没关机

可能......有用。”顾承砚的指尖刚碰到纸边就顿住了。

林昭看见他虎口处有道淡白的疤，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的。他垂眸看了三秒，

再抬头时眼底浮起层薄冰，“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些？”“常看您借的书。

”林昭喉结动了动，“猜的。”顾承砚没接话。他把书目展开，

林昭看见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晃动的影子。

当目光扫过“《亲子冲突中的情绪管理》B844.1-5”时，

他突然说：“上周三下午三点，你是不是在社区中心门口？”林昭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
那天她给新到的书贴磁条，透过玻璃门看见穿蓝布衫的周女士红着眼出来，

塑料袋里露出半本《如何说孩子才会听》——和顾承砚工作室的推荐书单一模一样。

“我......”她声音发涩，“去取快递。”顾承砚合上书目，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。

“谢谢。”他说，可语气比谢陌生人还生分。林昭转身要走，后颈突然泛起凉意。

她知道顾承砚还在看她，像在看一扇突然被推开的窗，不知道外面是风是雨。十点半，

赵明哲的声音从历史区飘过来。“承砚！”穿格子衬衫的男人抱着两本《宋史》，

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发现了猎物，

“我就说这破图书馆能遇见你——”顾承砚的脊背瞬间绷直。

林昭正往书架上摆《认知行为疗法入门》，听见赵明哲说：“小夏的忌日快到了吧？

你还在怪自己没救下那孩子？““赵教授。”顾承砚的声音像被冰水泡过，

“这里是公共场合。”“我知道你转去做社区公益是为了赎罪。”赵明哲没停，

“可当年那姑娘是自己选的路，你一个咨询师能扛多少？”林昭手里的书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

她弯腰去捡，听见顾承砚说：“如果我当时多问一句，

如果我没被她的笑容骗......”他的尾音像被风卷走了，只剩书架间嗡嗡的回音。

那天下午闭馆前，林昭在旧杂志区翻到本《创伤后的自我重建》。书脊软得像被反复摩挲过，

扉页有行褪色的字：“给所有不敢说疼的人。”她...